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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事項》
 
1.僅看完動畫1丶2季,漫畫文手本人容易失憶,以及百科上的資料,人物理解興許不夠深刻,歡迎討論。
 
2.文筆火候有待加強,歡迎指教。
 
3.如有類似文章請告知,十分感謝。
 
4.關於粗體:大多數代表著出現在過去記憶的對話內容
 
「」:這符號用於代表心理對話
 
5.題目是2017.10.30抽到的的首尾挑戰題
 
※※※※※
 
“醫生,我病了。”
 
聽到這句話,葉山亮停下書寫,挑眉看向了蹲坐在角落許久的青年。
 
對方今天剛轉到他手上,才進門就往角落鉆,無論護士說什麽都不聽。
 
所以他阻止了護士要去拉人的舉動,還拿出了記事本開始漫無目的的塗鴉,這麽過了一個小時才終於換來對方開口。
 
 
 
“醫生,我病了。”
 
他又重覆一次,葉山亮無法不去註意他的語氣,平淡的像是在說”今天天氣挺好。”
 
所以他離開桌椅,在青年面前席地而坐。
 
“想談談嗎?”
 
“好。”
 
 
 
青年繼續用他平靜無波的語調闡述他的問題。
 
他說,他從小時候就知道自己身體裏住了另外一個存在,而且三不五時就得出現大鬧一番,本來只有睡覺的時候會註意到他,現在那家夥越來越不喜歡被關起來——
 
 
 
一邊聽,葉山亮深深皺起眉。
 
他發現青年不是說住著另外一個人,而是另外一個存在。
 
 
 
為什麽?
 
他想問,但潛意識阻止了他開口,緊閉著嘴耐心聽青年說。
 
“我開始會在白天失去意識,醒來的時候身處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身無分文。”
 
說到這裏青年就不願意繼續說下去,只是一對漆黑的雙眼直勾勾地望著他。
 
葉山亮本來是想說點什麽的,卻瞥見對方手上滿是細碎的傷口。
 
“他會傷害你?”
 
沒多假思索,他直接拉過青年的手來仔細端詳。
 
 
 
“不算,他只是太不拘小節,不是很在意這些在他眼裏算是小傷的事。”
 
他沒有回話,只是深深嘆氣後起身去櫃中尋找醫藥箱好給對方上藥。
 
 
 
事情就發生在這時候。
 
 
 
葉山亮才要轉過身就被突來的力道壓到在地,還沒斥暍,就為了肩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影響,最終出口的只剩一聲壓抑的痛呼。
 
 
 
他能感覺到青年溫熱的呼息灑在頸側,被扣住壓在地面的手已經出現血液循環不良的冰冷感,葉山亮幾度掙紮無果,反而讓的自己氣喘籲籲。
 
 
 
“黑木場涼!松開!”
 
感覺到青年又咬的大力了些,他顧不得會不會被外面護士發現,艱辛地偏過頭去向青年怒吼。
 
 
 
而被喚作黑木場涼的青年還真的緩緩松口,但沒有整個人退開,反而伏下身去,改以在他頸間磨蹭。
 
 
 
簡直要被這人氣笑,葉山亮轉動手腕,掙脫黑木場涼只是虛握著的雙手。
 
 
 
“我這是接了個大麻煩啊……”
 
只要葉山亮有要離開對方身下的舉動出現,背上仿佛被大狗附身的黑木場涼就會低頭咬住他後頸,沒有太大施力,卻可以阻止他繼續動作——
 
畢竟他肩上的傷還痛著。
 
 
 
不知道趴了多久,黑木場涼突然小聲對他說了句對不起,然後幫著他坐起身來,甚至把葉山亮本來要拿給他的醫藥箱也找了出來,小心翼翼替他肩上的咬傷消毒上藥。
 
 
 
“抱歉。”看著葉山亮的肩膀,他又說了一次。
 
葉山亮忽然什麽脾氣也沒了,只是擺手讓他別再在意。
 
 
 
在黑木場涼臨走前,葉山亮塞了一張紙條給他。
 
“上面是我的電話,有事打給我。下周二再見。”
 
 
 
黑木場涼怔怔看著小字條過了幾秒鐘,才慢慢地收進大衣口袋,低低應了一聲。
 
“好。”
 
 
 
天色有些陰暗,天氣冷了不少,過幾天或許是要下雪了。
 
黑木場涼這麽想著。他站在大門前的台階上楞楞望著天空,呼出的氣凝結成了白霧。他明白自己該離開了,身體卻遲遲邁不開腳步。
 
「別鬧。」
 
他跟心裏的家夥說。
 
對方卻用滿懷怒意的低吼回應他。
 
「很快就會再見面,現在不行。」
 
心裏的野獸安靜下來,禁錮了他雙足的阻礙亦隨之消失。
 
臨走前他又回頭看了那人辦公室的窗戶一眼,卻意外與他橄欖綠的雙眼對上。
 
他看見對方大概是受到驚嚇,有一瞬間瞠大雙目,隨即冷靜下來,揮了兩下手算是道別。
 
“路上小心。”
 
他看見葉山亮無聲地這麽對他說。
 
黑木場涼感覺心底那家夥又開始躁動。
 
※※※
 
葉山亮一直沒接到黑木場涼的電話,但他不僅沒因此放心,反而更憂慮了一些。
 
沒有什麽比病人自己覺得事態不嚴重更麻煩的事了。
 
他肩上的傷還隱隱作痛,那天黑木場涼幾乎用了全力咬他。無意識摸上傷口,葉山亮擡眼看時鐘,快是對方來的時候,他莫名的肯定黑木場涼不會失約。
 
而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醫生。”秒針與分針重合的瞬間,黑發的青年推開了木門,身上帶著雪的味道,有些氣喘籲籲的樣子
 
“你來了啊。”
 
內間瓦斯爐上的水護正好嘶鳴出聲,葉山亮示意他坐好,然後就要去為兩人倒水泡茶,但行經黑木場涼身邊時卻被對方從後面死死抱住。
 
 
 
“餵!”
 
他的力道很大,勒的葉山亮有點喘不過氣,只得用力拍他手臂好幾下。
 
“放手、我說放手!黑木場涼!” 
 
第二次了。葉山亮不無無奈想到,他總覺得黑木場涼的發病頻率高的不尋常,若是如此他很懷疑對方究竟是如何度日,根本已經嚴重影響作為人類的日常。
 
好險這次青年沒有張口招呼他,聽他語氣出現怒意後更是放輕了抱住他的力道,只是仍是抱著他,枕在他肩上不願離開。
 
 
 
葉山亮有種養了只黏人大狗的錯覺,拖著背後的黏人精,極其艱辛的移動到內間,他記得冰箱裏有汐見潤帶來的肉幹……
 
 
 
“又來了。”葉山亮才剛抽出手來打開冰箱,後面的人突然就回覆了意識,相當幹脆地松開攬了在他腰間的手。
 
“這次沒受傷吧?”
 
黑木場涼搭著他的肩,把人正反看了幾次,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我有嘗試溝通過。”
 
面對他的困惑,黑木場涼只是不鹹不淡的揭過,然後替他把放著茶具的托盤拿了出去。
 
“你也太自動……”
 
可惜黑木場涼已經走得老遠,沒聽見他抱怨似的嘀咕。
 
 
 
葉山亮認真地覺得兩人太過親暱。
 
只該是醫生與病人的距離,眼下卻像是相識多年的朋友一樣。
 
黑木場涼在不斷地拉近他兩人之間的距離。
 
而他們才見面第二次。
 
 
 
想到這葉山亮就有些挫敗,覺得自己被他的病人牽著鼻子走,而他卻毫無辦法。
 
他只能告訴自己因為這是他前所未見的病例所致。
 
 
 
“醫生?”黑木場涼突然從門後探頭,”茶好了。”
 
“啊?喔、好,我知道了,這就過來。”
 
葉山亮深呼吸整理好思緒,當他直起身來要合上櫃子,突然發現自己拿到是另一對成對的茶器,給客人的杯子還安然待在原地。
 
 
 
當黑木場涼沒發病時還是挺好相處的,基本上有問有答,而且思慮相當清晰。
 
但問到是否時常發病的時候黑木場涼完全拒絕回答。
 
“他不喜歡這問題。”
 
黑木場涼這麽說的時候,放下杯子的力道比先前重了一點,杯底在桌面敲出響亮的聲響,葉山亮甚至能看見他拿著杯子的手,指骨用力到發白。
 
 
 
葉山亮沒發現自己無意識地撚起一縷頭發在手裏把玩,應該說他很久不這麽做了。
 
出現這舉通常代表他有點心神不寧,或著說他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什麽卻不想承認的時候。
 
他們突然陷入沈默之中。
 
 
 
黑木場涼幾乎可以說是放肆地在打量他。
 
因為安靜的過於尷尬,葉山亮開始胡思亂想,最後他才註意到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赤裸地、毫不掩飾地。
 
葉山亮像是被引線牽引的傀儡,緩緩擡頭,直到與黑木場涼對視。
 
然後整點的鐘聲響起。
 
布谷鳥歡快的從木鐘裏探頭,黑木場涼漫不經心的瞥了時鐘一眼。
 
“時間又到了。”他說著邊起身,”要幫忙收拾嗎?”
 
“不用。”像是才回神,葉山亮稍顯茫然地眨了幾下眼睛,”我送你吧。”
 
 
 
第二次目送黑木場涼離開,葉山亮覺得自己也有點不對勁。
 
但他只想,大概是自己太累了點。
 
先介紹其他病人去別的醫生那裏好了。
 
按著開始抽痛的頭,他慶幸起自己手裏只有黑木場涼一個需要長期輔導對話的對象。
 
 
 
黑木場涼其實沒走太遠,他就在一條街外,盯著他剛剛走出的房子,心裏有個聲音在哀鳴。
 
“不能急。”他拍拍胸口低聲道,視線一刻也沒離開亮著暖光的窗戶。
 
葉山亮常常忘了拉起窗簾,他可以清楚看見對方靠在桌旁講電話的身姿。
 
 
 
一直到天色暗下,葉山亮拉起了窗簾他才轉身離開。
 
※※※
 
隔周黑木場涼沒有出現。
 
只輕飄飄一句他去北歐一趟便當作全部交代,殊不知葉山亮看到這則消息險些沒砸爛自己的手機。
 
“那家夥……!”
 
死死瞪著螢幕上僅有的一行字,葉山亮在訊息欄中打了又改、改了又刪,最後還是就不鹹不淡的回一句”知道了”就算完事。
 
他對上黑木場涼總覺得發不出力,明明是該生氣的,但想到對方那張總無精打采的臉,滿腔怒火又是沒處可發。
 
如果可以,真想扯著那家夥的領子向他大吼幾句。
 
葉山亮重重倒在辦公椅上,擡起手蓋住雙眼。
 
啊阿──煩躁啊。
 
 
 
郁悶的深吐氣,他瞄了一眼桌上的行事歷,接著的兩天都沒行程。
 
五分鐘之後,已經下班的櫃台小姐接到葉山醫師這兩天休診的通知。
 
 
 
自從自己開業之後,他鮮少踏進酒吧,一年之中也就幾次受好友邀請,或許是慶生又或者純粹聚會,會一群人在過去學長的店裏不醉不歸。
 
所以說,葉山亮而言獨自一人坐在吧台是相當久違的感受,他酒量不差,好幾杯下去也只是覺得有些熱,頭腦依舊清楚,所以當身高只到自己眼下的男人出現的時候,他還是一眼就認出是誰。
 
“久我學長。”
 
舉杯算是打招呼,他沒阻止對方竄到自己座位旁邊的舉動,只是往周圍張望幾眼,卻沒看見負責看著小個子學長的大學長:”司學長不在嗎?”
 
久我照紀聽見那名字就生氣,臉色瞬間變得兇狠,向吧台裏的酒保要了杯酒就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又來了。葉山亮心不在焉地想著,每隔三岔五久我照紀就會對司瑛士有千篇一律的抱怨,內容不外乎說對方慫、老忽悠他不然就是又拒絕了他較量一番的要求。
 
從在學時期就這樣,幾年下來兩位學長還是對這樂此不疲。作為全部畢業生中唯一的心理醫師,葉山亮早就習慣他突如其來的各種轟炸,這時也就放了一半不到的心思在聽,更多還是盯著酒液放空,然後不自覺之中神遊的越來越遠。
 
 
 
“葉山君?”直到男人溫和的聲音傳入耳中,他才突然驚醒一般擡頭看過去,稍早還在喋喋不休的久我照紀讓白發的男人半抱在懷裏,從神情上來看似乎是消氣了,這會兒明顯酒意上來開始犯困。
 
跟面露歉意的司瑛士擺手,讓對方別太介意。葉山亮掏出錢包結帳的時候順勢數了數桌上的杯子,十幾個裏面自己的不過三、四個,剩下的進了誰肚子盡在不言中。完全不存在絲毫沒阻止對方的愧疚,他收了收據就離開,走出大門時被撲面而來的冷空氣凍的好一陣哆嗦。從包裏翻出去年汐見潤送的圍巾,他把大半張臉包進裏面,等暖和了這才舉步前進,滿心想著早些回到公寓。
 
 
 
“啊!你看是流星!”等待紅綠燈時旁邊情侶的女方倏地驚呼,拉著男朋友要他跟自己一起許願。
 
而同樣看見星芒劃過得葉山亮卻陷入了恍惚。
 
“下次流星雨的時候我們再一起來看?”
 
“好。”
 
腦中忽然有兩人的童言童語一閃而過。然而葉山亮還不及捕捉兩人的身影就等來了綠燈號志,當他越過街口,那兩只小小的影子早已經消失殆盡。
 
他莫名地覺得有些空虛。
 
※※※
 
第二周,黑木場涼準時出現在診所門前,隔著玻璃門他看見綠眼的青年頗是親暱的揉亂了一位嬌小女子的頭發。
 
他推開門想呼喚對方的名字,出口卻成了低沈的咆哮。
 
他看見葉山亮看過來的眼神變成錯愕。
 
 
 
葉山亮才放開汐見潤,眼角余光就出現黑木場涼的影子。
 
只是剛要出聲招呼對方,就生生被那仿佛狼嚎的聲音壓回。
 
 
 
“黑木場……涼?”
 
葉山亮眼睜睜看著黑木場涼在他面前化作黑狼。他擡頭,有那麽一秒視線與自己對上,然而下一刻卻頭也不回的撞開大門遠去。
 
 
 
警察來的時候葉山亮沒有說實話,甚至把可當作證據的監視錄影也刪去大半。
 
他就這麽近乎下意識地,把黑木場涼的事情藏了起來。
 
汐見潤看見他撐著桌面,神色是好幾年不見的茫然。她什麽也沒說,只是轉身給人到了熱牛奶。
 
“潤?”馬克杯重重壓在頭上,葉山亮本來想擡頭,又被施加在頭頂的力道壓下。
 
“老師我呀,從帶亮君回來後,已經十四年沒看過你這表情了。”她一邊說著,邊把杯子塞到人手裏,”你對黑木場君真是格外上心呢。”
 
葉山亮低下頭,看著杯裏地牛奶,好半晌沒有應聲。汐見潤也不放在心上,雙手背在背後繞出他身旁,逕自到書架前翻翻找找。
 
“啊、在這!”獻寶一般,她抽出一本看上去頗有年代的相冊,沒幾秒就找到她要的那張,”這時候的亮君特別可愛呢,只是也是拍完這張照片的時候吧,沒幾天後就病倒了,燒了好幾天,好險最後有痊愈。”
 
 
 
葉山亮接過養母手裏的照片,雙眉深鎖,怎麽也想不起來相關的記憶。
 
“亮君痊愈後,就忘記了更之前的很多事喔。”
 
他驚愕地看向汐見潤,在女人臉上找不到絲毫開玩笑的影子。
 
“我一直以為因為過去太難受,所以你不記得也沒關系。”她說,眼神不住卻飄開,看上去竟然有一些愧疚,”可是看到黑木場君,我才想起來,很久以前你曾說過你有個朋友,狼人朋友。”
 
 
 
她一直以為葉山亮是形容那人的個性像狼一樣,直到今天。
 
在那個青年到來之前,葉山亮跟她說了很多對於黑木場涼的感覺。
 
他沒有說那是他的病人,只是說著黑木場涼怎麽讓他覺得很熟悉,有時候又怎麽讓他有點煩惱,但最多時候就像朋友一樣。
 
她很開心,覺得對方終於遇上一個特別投機的朋友。
 
然後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汐見潤看著黑木場涼跑遠的時候,還震驚的無法動作,就眼睜睜看著葉山亮一語不發地沖進內間,拉出剛剛所有的監視器資料刪的一幹二凈。
 
“潤,不要說。”甚至這麽對她請求道。
 
“潤,我想跟他說再見。”
 
“潤,等我好起來,可以回去找他一下嗎?”
 
簡直就像當時,這孩子躺在床上病的頭昏眼花,還是要強撐起眼皮跟自己說話的語氣。
 
可是那時候的汐見潤沒有聽進去,她為了讓葉山亮好起來,所以直接將還是孩子的葉山亮帶回了日本。
 
 
 
第一次的時候,說的主角自己忘記了。
 
如今又一次聽見,汐見潤不可能再當作沒聽見。
 
所以她如青年所願,對黑木場涼的事三緘其口。
 
※※※
 
當晚葉山亮做了一個夢。有關一個白發綠眼和一個黑發黑眼,兩個小男孩的夢。
 
他是被拋棄街頭的孩子,有記憶以來就是茍延殘喘地活著,受盡冷嘲熱諷,嘗遍人間疾苦。
 
他以為這就是他的一生,現實的沒有轉圜余地,但是有時候童話卻不只是童話。
 
穿著幹凈整齊的小男孩突然闖進他一塌糊塗的生命裏。
 
“你,跟我來。”
 
從來沒人教過他不要輕易跟著人走,所以從那天起他莫名其妙的就被帶離那條破敗的街。
 
黑發黑眼的小孩獨自住在一座小屋裏,除了偶爾來打掃的女人,更多時候久只有他們兩人待在這裏。
 
“我該怎麽叫你?”某天他想起來,街上的大家都會用個名字稱呼其他人。雖然他沒有,大家都是小鬼、或沒人要的孩子這般稱呼他。
 
但黑發的小孩看起來就跟他不一樣。
 
出乎意料的,對方偏過頭想了很久,然後才盯著他說:”你,這樣就好了。”
 
於是糊裏糊塗的,他們對彼此的稱呼就單單只是”你”這麽一個字。
 
 
 
他們在同一個屋簷下度過好幾個月,小孩起初會定期消失幾天,讓他心神不寧的以為又被拋下,卻又趕在他心灰意冷前回來。
 
“對不起。”小孩總會道歉,但從來不解釋。
 
又更久以後,就像是對他放了心,小孩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野獸的樣貌。
 
他沒有以為的害怕,反而枕著對方一身毛皮睡的深沈。
 
他沒有跟任何人說,因為那是他們共有的小秘密。
 
 
 
夢境只到這裏,葉山亮在陽光中睜開眼。
 
但足夠了。
 
剛好足夠他想起那些被遺落在漫長時光中,極其珍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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